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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伯格之后,奥巴马也正式成为“同志”了。

不过,中国作者一直身处主流阅读口味边缘,《三体》上了现任美国总统书单,估计在不少好事者眼里多少有了“秀”的嫌疑。其实,政治人物娱乐化在美国向来不少。总统的公关团队弄点逗趣事儿跟大家套套近乎之余,总希望大家下午茶后能有点小甜点,曝光率就是亲和力嘛。这种美国当地的公关娱乐活动也就博个眼球效应。

退一万步讲,如果好事者还是不死心,认为《三体》在美国出境充其量是个公关道具,即便是公关道具,美国这么多优秀小说,奥巴马选择《三体》,至少《三体》达到了这个等级。毕竟这份公开的书单具有一定的象征和表率意义。考虑到公众形象,美国总统从来不会与劣质的阅读口味划等号。

电影《三体》红岸基地海报

大伙儿都是明白人,中国人骨子里历来有国家情结。《三体》的集体和国家情怀,是典型的中国内核。这种观念在崇尚“个人先于国家”的欧美市场,应该不太受人待见,更别提获得科幻界的“诺贝尔”。

但是,雨果奖的奖项毕竟摆在那儿,这又不是咱中国人评的,销量也摆在那儿,从扎克伯格到奥巴马的书单,无可否认,《三体》的确已进入美国主流阅读的视野。对比二十年前,这倒是挺意外的现象。

要知道,曾经欧美对中国的浓厚兴趣,更多是好奇心与神秘使然。举个例子,一部《大红灯笼高高挂》,虽然走到哪儿都不得不承认是部牛逼之作,但是某种程度满足的何尝不是欧美潜意识中对中国神秘面纱探究的满足感。

电影《三体》物理失效海报

这方面,《三体》是不同的,不仅是依靠拥有中国元素“惊奇”取胜,反而是一种靠近主流的正常表述,恰恰这点最是难能可贵,也最见功力。

更何况,《三体》身处的还是科幻这个欧美垄断的领域。说起科幻,大众的印象里只有一种:“欧美叙述”。这种叙述之外,都是边缘表述。但刘慈欣创造了一种中国可能,打通了原本东西方间的观念壁垒和审美隔阂。

毫无疑问,根植于完全属于我们科幻文化区域的《三体》,能够逆势而上,并在相对已经成熟的欧美科幻文化区域流行起来,难度无疑要大的多。如果没有可靠的品质,是很难令人信服的。

因此,无论是扎克伯格的推荐,还是奥巴马的书单,更多是对作品的认可,是审美层面的认同。可能在奥巴马看来,首先是认同《三体》是部有趣的小说,其次,才有其他考量。更多还是普通读者对喜好读物的选择。所以,别扯什么公关秀,奥巴马同志没准真心是个三体粉。

奥巴马读《三体》这件事,除了最表层的公关因素,文化和审美意义更大。意味着“made in china”早就不是过去不知多少年前所谓廉价小商品的标签, “made in china”当然也应该是令人称道品质的标志。往大说,欧美对“中国制造”身处价值链最底端的印象早就应该重新梳理了。《三体》显然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以国家的角度看,文化向来不是独立存在的,只有依托硬件(商业)基础,才能发挥文化最大能量。比如,“好莱坞+美国商业”才是美国国家力量的重要部分。因此,把文化影响力转化为话语影响力,文化作为前锋开拓了进军路线,后面的商业集团军也得跟得上。

这样来看,《三体》电影留给中国人自己来拍也是正确之举。游族影业如果能通过《三体》依靠作品(审美)认同取得全球化通路,来实现全球化运营,那么无论个体层面还是国家层面都是很有益的。同时,基于2015年中国电影业的优秀表现,信心还是要有的。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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